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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】【楼诚】满堂花醉三千客(现代AU,一发完)

Lantheo:

说明:错误都是我的,他们都不是我的。大概是《冬天就该吃肉喝汤》那个宇宙,那些很日常的故事。题目具有欺骗行为,没有花,没有醉,也没有客,但是有糖……你要是说这篇叫《过年就该吃肉喝汤》……我竟没有办法反驳。


≖‿≖✧特此感谢亲爱的基友 @门牌13号 文里关于沪上年宴的各种、各种、各种好吃的,各种重要的年俗和几个特别棒的梗,都是来自她!【捧花.gif


* 蔺靖本的宣发要晚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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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堂花醉三千客




临过年的前两日,明楼大概是感冒了。


他自是拼命不承认的。


一月尾与二月初的巴黎,气温上下晃动在十度以内,手机上天气应用的背景每天都淅淅沥沥,雨一落可以断断续续持续一周。先是有一晚,明楼赶看了几份材料,睡得很少,第二日得空与几个临行回国过年的朋友聚了一次,彼此喝得都很开心,再到第三日醒来,他的喉咙里与鼻腔中就像塞了除湿机般干燥得发疼。


于此情景,明楼冷笑:他岂会被熬夜——一次熬夜——轻易放倒。


一缕清涕适时地流到他的人中上。


快步冒雨走在拉丁区人行道上的明楼口袋里没有纸巾,尴尬地混着雨水抽了抽鼻子。


整个上午,明楼都在打喷嚏。这个上午的法国还是法国,巴黎还是巴黎,同事偶尔路过,给他一顿重点不清的嘘寒问暖,最远的扯到楼下街对面咖啡店里苹果派的肉桂粉的剂量,倒是让明楼从闲聊技能点上大抵分清身边哪些不是原装的巴黎人。


下午的时候,明楼自觉好些了。他多年没打过那么多又那么凶的喷嚏,一时间怀疑自己是过敏,等到他渐渐不喷嚏连天,喝咖啡却只喝出了烫和咽痛,明楼才基本确定,自己是感冒了。


明楼变成一个大写的茫然。体质强健如明大少爷,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来势汹汹还不见好的小病,回到家里,闻不到阿诚忙了好些天还没收摊的油画气味,明楼总觉得有点别扭,像是鼻子堵得心里缺了点什么。


晚间明诚回来得比较晚,主要功绩是扫荡冰箱,然后兴致勃勃地与明楼列了除夕那日要用到的食材。明楼秉着聪明人吃一堑长一智的念头,早早把自己扔进了被子里,过了五分钟,阿诚抱着笔电过去亲亲他,他装作自己睡着的样子,只露出半张脸,被亲在了额角上。


第二天明楼醒得特别早,睡得脑仁疼,明诚在一边呼吸安稳,揪着一个被角。明楼愣了三秒钟,意识到昨晚抢被子的很可能是自己,鼻腔里疼得像要流血的也是自己。


姆妈,做人没意思啊——明楼更加茫然地揉着鼻子,轻手轻脚地去找加湿器,脑内闪过一个朋友特别经典而声情并茂的口头禅。


明诚醒的时候,为家里的状况哭笑不得。大西洋的一场水汽把巴黎照顾成了伦敦,外面还在下雨,漫天漫地阴森森的,明楼在餐桌边喝咖啡,几乎什么味道也喝不出,却当着明诚喝出一副色香味俱全的模样。明诚说:“大哥想要长蘑菇,多开一阵窗子就好。”


他说着,与明楼交换一个轻贴嘴唇的早安吻。装作自己没有感冒的明楼躲不过,屏住呼吸,阿诚尝到他唇上特别苦的咖啡味,顺手关掉了加湿器。


这个白天明楼被两项病征夹击,一边鼻塞,一边流涕。再过一日就是除夕,他认领了明诚所列单子上的一部分食物,一一买完,正赶上让巴黎这场流动的盛宴一点也不流动的堵车环节。明诚晚上烤了ratatouille,明楼刷烤盘,鼻涕毫不留情地伴着水响流下来,他撕了一角厨房用纸堵住鼻孔,回到起居室的时候,明诚问他:“鼻血?”


明楼摇了摇头。他关上洗手间的门,明诚紧接着开门进来,问他:“你是不是感冒了?”明楼不答,明诚的嘴唇当先落在他额头上,唇瓣有一点干燥,温暖像是被暖冬的日光晒过。


明楼摇头。


明诚眼疾手快地拔掉了明楼塞鼻孔的一角纸。


明楼觉得鼻腔里有什么流了下来。


明诚看着他。


明楼吸了吸鼻子。


明诚一下子笑了,这个笑容让明楼意识到自己现在一定非常好笑。明楼不由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发顶,然后又为感冒所迫,吸了吸鼻子。


明楼回到起居室,得到了一个柠檬。明诚拒绝他再进厨房,明楼正被鼻塞堵得昏昏沉沉的,拥着一条毯子,自估可能有点发热,然而家中久不置备耳温枪一类的医械,他用手心和手背轮番贴过额头,又着手切了一片柠檬,含在嘴上,酸得哆嗦了好几下,吐在了杯子的热水里。


明楼的手机正在充电,他打开聊天应用,临时找了一个熊猫缩在被子里、顶着降温冰袋哆哆嗦嗦的表情给明诚发过去。明诚的手机插在牛仔裤后袋里,震了两下,然后他的声音盖过洗碗池水流的声音传来:“早点讲就好了,昨天看你有点不太对。”


“以为睡一觉能好的。”明楼压着很深的鼻音说。


五秒后明楼收到明诚回复的表情:一行又黑又粗的“有机会一起睡觉”。电水壶里的水正汹涌地沸腾起来,“咕嘟嘟”猛泛气泡,明楼对着屏幕,没法忍笑,同回以一行同样由大字构成的无聊表情,“我已经报警了。”


“警察拒收你们这种假装自己很正直的。”明诚回复。


明楼回复:“我去睡一会儿。”


他喝了一大杯很烫的水,半昏在睡意中洗漱,然后学着昨天的样子早早在被子躺平,一下就跌进了睡眠的深渊。定在夜里十一点的闹钟该是被明诚提前掐掉了,第二日明诚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上,把他轻轻地吻醒。除夕巧在周末,窗外下了许多日的雨终于停歇,天空还没有放晴,积云的颜色像是被连日的雨水洗得干净,清澈的灰色里透着白,映着拉丁区奶油灰的建筑,天光像是掺进许多牛奶的蛋浆般流淌。


明楼这天上午的状态的确比前夜好。他们各自简单吃了一顿brunch,明楼去十三区特别相熟的中餐馆取早早要好的大青鱼和发芽豆,回家的时候桌上开着一瓶勃艮第旅行时没喝完的黑皮诺,旁边的便携音箱连着明诚的手机,放着西皮流水。明楼换鞋子,隐隐觉得这板眼格外熟悉,听见青衣板上起唱:“苏三离了洪洞县……”


明楼没绷住表情,提了提声音:“阿诚,过年听这个啊?”


“切在单曲循环上了,”明诚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,“手湿着,没来得及换。”


明楼把食材递进厨房去,又被明诚秉着明镜不让病号进厨房的传统给赶了出来。明楼已经不流涕了,鼻子还堵着,也给自己倒了葡萄酒。虽然酒偏柔软一些,单宁也低,明楼所幸还能喝出些许味道和香气来,便多喝了一杯。他在明诚的手机上换曲子,随机切了一首是《苏武牧羊》选段,又切了一首是《李陵碑》,又切了一首是《失街亭》,好不容易切出一首《锁麟囊》里的,明诚忙着腌鱼,低着头偶尔哼两句,间插着笑个不停。


这顿计划周详的除夕宴里有熏鱼和如意菜,红烧肉和全家福都是标准而坚挺的配置,明诚在日本超市买了方便烧汤的年糕,临时给感了冒的明楼加上一道尼斯沙拉,明台不在,两个人讲好汤团留到初一去中国城那边相熟的馆子里吃。下午明楼努力了好几次想蹭进厨房,终于明诚一个人实在是在忙不及,把他放进来洗菜和煮蛋。


冬令时里的巴黎和上海有七个小时的时差,他们在差二十分到五点钟时与明镜连通了视频。三个弟弟第一次过年时都不在家里,明镜被明堂一家请去吃年夜饭,看样子也是回家不久,妆容还没有卸掉,喝了一点酒的模样,气色很好。有一些很远的鞭炮声零星传来,他们两个齐声问她“过年好”,明镜笑起来,又听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讲“红包拿来”,明镜不答,大概要问候他们两个贵庚,却突然问:“明楼,你是不是感冒了?”


手机正拿在明楼手里,明镜的一眼瞪视隔着屏幕、隔着一万公里传过来,明诚分明看见明楼下意识把手机向后拿了拿。


“没有,没有,不算感冒。”明楼连忙转移火力,“巴黎这阵总下雨,昨天没带伞。多冲几个热水澡就好了。”他一边这样说,一边手肘捅了一下阿诚,阿诚不忘回捅一次,嘴上还是帮他讲:“也是我的不对,看到下雨了,该去接一下大哥的。”


明镜扫一眼他们两个,必然识破这一唱一和,但不好在除夕的日子嫌弃他们,又看明楼眼睛有点红,想来也多年没见明楼生病了,远隔万里,还是有点心疼,嘴上说:“明楼啊,明台都要比你强……”她说着,不忘再问一句:“明台呢?还没回来?”


明楼一愣:“明台不是去维也纳玩了吗?”明台出国前明镜就再三强调,幺弟到法国第一年,应该多去欧洲转一转,不让明楼把他管得太紧了。明台一个月前早早在这周匀出了大半周的假,连并周末,同行的都是同学,明楼看他摩拳擦掌的模样,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,也就随他去了。


明镜也一愣:“他对我讲今天回去和你们一起过年呀。你们都要吃饭了吧?”


姐弟两个隔着手机屏幕对视了一眼,竟然是各自都不知晓明台身在何处的模样。明镜细细想了一下,脸上已经是火起,明楼和明诚对视了一眼,明诚见他满脸都是“打断这个小东西的腿”的意思,劝着说:“大姐,巴黎还不到五点,法国人吃饭都晚的,怎么说还不到饭点。可能他再晚一些回来,要给我们两个惊喜。”


明镜说:“他以前也不是没这样玩过,要是告诉我了,哪次不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们?”


“可能是他这次忘了。”明诚说,“我去给明台打电话。”


他站到背对手机的位置,拨了一次明台的号码,眼神遥示明楼电话不通,说“可能在飞机上”。明镜托着额角叹起气来,一贯的又恼又担心,明楼再三向她保证一定先把人给找到,若明台真是偷偷去做什么事情,一定给他行家法,给明镜实况转播。


临在岁末的时候人总是有点敏感,明镜心里不安得厉害,等着阿诚打电话的时间,嘴上把明台历年里让她担心好一阵的事情挨个数落过了,不忘再把明楼也捎进去嫌怨一顿。她说着说着,突然身子一僵:“明楼,我听见门响。”


明楼心里跟着猛地一跳。视频连线没断,明镜急忙拉开抽屉找出报警器的无线遥控,明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突然听到连线里远远一句震天动地的——“大姐!我——回来——啦!”


明镜手里的遥控器一丢,拿起手机就向楼下跑。连线一直没断开,明楼和明诚被迫跟着明镜急匆匆的步子看了好久的楼梯和地板,听着明镜叫“明台”,说“你怎么回来了”,怨他“你真是长大了,你长心眼了”,调子里犹是藏着笑的。明楼那边的屏幕上从明台的大衣花纹变作一片黑暗,再变作明台大衣的花纹,该是明台给了明镜一个拥抱。


明台在那边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想大姐了,我回来陪大姐过年。”明镜喜欢地看了明台好一阵,一别大半年,所说的不外乎是胖了瘦了,晒黑了多少,晾明楼和明诚在巴黎看了好一阵家里的地板,终于明楼卯足力气,冲着手机大喊了一声:“明台!”


明台应当是猛打了一个哆嗦,明镜也静了一秒,而后明台问:“……大姐,你把短信提示音设成大哥的声音了吗……?”


明镜这才想起手机上还有实时的视频通话。明诚看了一眼明楼,两个人都强忍着不笑。明镜把手机摆在明台面前,小少爷没想到进了上海的家门还要面对巴黎的大哥,害怕挨训,有点不情不愿的,明楼也板起脸来先训他一顿闹失踪,多说了几句,明台对着摄像头,使劲向明楼旁边的明诚使眼色,明诚装作看不见,也板着脸,憋笑憋得喉咙发紧。明楼再要多说的时候,明镜当先把他打断了,转问明台:“什么时候落地的?吃饭了没有呀?”


“没吃!飞了十二个小时,飞机上根本没有合眼,降落了就回来了!”


“那还这里站着?进屋吃饭,姐姐给你煮汤团。”


明小少爷好一阵欢呼雀跃。明镜把手机再放到他面前,他飞速向明楼和明诚讲了过年好,明镜再嘱咐他们早点吃饭,然后就是“视频通话已结束”。


“这算是……被丢下了吗?”明诚用眼神问明楼。


明楼用眼神说:“……早点吃饭。”


他们人手不足,好在灶头还是够的。鱼已腌好下锅了,下一个烧上灶的是红烧肉,明诚在另一个灶上做蛋饺,没有专门的用具和富余时间,就用平底锅配以圆形模具来煎蛋皮。明楼逐一把番茄、青椒、紫洋葱、黄瓜、香葱、豇豆洗过了,又被离不开厨房的明诚支下楼去,取他大学里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本地朋友送来的新年礼——据说是一道菜,出自这位巴黎青年的托雷安农齐亚塔祖母——那是庞贝和那不勒斯中间的一个小地方。


明楼在楼下的咖啡店等了一阵,收到了一份ravioli,包成圆形的那种,佐以西葫芦和鲜虾,还是热的。毕竟整个巴黎都知晓晚上埃菲尔铁塔要变灯色的消息,明楼不太清楚巴黎人对他们过年的风俗产生了什么可爱的误解,更没有办法去解释家里过年不吃饺子,哪怕吃饺子也绝对不会是这种等等细节,只好道谢收下。


巴黎这时节的日落比上海晚一些,至此,天已全黑了下来。明楼把ravioli端上去,明诚瞧着盘里的意大利饺子发笑,定好了下次就用菜肉汤团在圣诞节去回报对方。锅里的熏鱼已收了汁水,盛出待冷,如意菜也上了桌,蛋饺正伴着炸小肉圆和鱼圆煮在汤锅里。明楼把需要拌进沙拉的蔬菜切好,加上煮鸡蛋和金枪鱼,淋橄榄油,配上橄榄,也端上桌,去问明诚佐餐用什么酒。法国着实地处不大,他们的藏酒中有许多是外出旅行时就地买回的,多半不是昂贵的珍品,只图当地的风情。明诚让他选一瓶科西嘉或者罗纳河畔产的红酒,明楼想了想,又开了一瓶在架子上搁置许久的布列塔尼苹果酒。


他在餐前喝苹果酒,酒的度数不高,口感偏甜,像道软饮,但后劲很足,轻易在明楼的喉咙和胸口上积蓄了一团热度,而这热度轻轻地推开了他的鼻塞。有一阵明楼把厨房里烧着的全家福的味道闻得格外分明,那鲜味暖暖地包裹住了明楼的胃,但等到鲜汤快要出锅,酒带来的热度散去,那团塞得严实的絮又填回到他的鼻子里。


明楼是有些失落的。明诚向桌上端红烧肉,明楼揉着鼻子向他讲了,明诚回厨房,把汤端出来,又拿出上次他们吃了一半的薄荷冰激凌,勺子叼在嘴里,口齿不清地问明楼吃不吃。


明楼不太明白明诚这是要做什么。


明诚舔了舔光亮的勺子,又舔了舔嘴唇:“吃不吃啊?”


“……吃一口。”


明诚二话不说把一勺绿莹莹的冰激凌填在了明楼嘴里。


然后明楼意识到自己吃进嘴里的是一勺芥末。


明楼为此至少哭了五分钟——生理意义地哭了五分钟。


阿诚陪明楼哭了三分钟,因为明楼在经历了前两分钟的喷嚏、挠桌和大脑拒绝运转后,咬牙捉住了阿诚给他递纸巾的空当,把对方凶狠地拖过去,带着点打架拼命的势头,死死地吻住了他。


这是一个明楼把粘在牙齿和舌头上的芥末悉数原物奉还的深吻。明诚想跑,被明楼放倒在地板上,后脑隔着明楼的手掌砸地,砸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他在明楼的钳制下像一条被淋了酱油的章鱼那样张牙舞爪地挣扎,一小半是因为明楼过于用力的舔吻所带来的眩晕,一多半还是被芥末呛的。


等到明诚放弃抵抗,直挺挺地接受了芥末的攻击,明楼的头发也乱得可以养鸟。明楼先站起来,明诚捂着脸随他爬起来,明楼凶着说“越来越没规矩”,然而舌头被辣得不怎么听使唤,一句话也讲不出力道。他们两个隔桌而坐,互望着涕泗横流,终于明诚先缓过来,问:“通了吗?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鼻子,”明诚自伤八百,用纸巾堵着口鼻,说话闷闷的,“通了吗?”


明楼吸了口气,无奈地发现真的通了。汤的温度正好,明诚给明楼盛了一晚,多放了两个蛋饺,自己也盛一晚,把脸埋进去“咕嘟咕嘟”喝了几口,又抬起眼睛去看他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尝一口。”


“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要只能尝出芥末味了。”


明楼这样说着,喝了一口汤,被鲜掉了眉毛。


“芥末味的?”明诚追着问。


“……”


明楼越过他们那张不算太宽的桌子,这次是好端端地亲了明诚一下。


“你把汤碗带倒了。”明诚在明楼的嘴唇上说。


“你骗谁啊?”


他们很缓慢地解决这一顿饭,各自都吃得很多。明诚笑明楼是被辣开了胃,而明楼睚眦必报地趁明诚在洗手间的空档清空了所有的红烧肉——没有吃光,只是藏回到锅里,然后得到了“比明台还小两岁”的批评。


饭后他们约好出去走一走,目的无他,只想看看今晚的铁塔丑成什么样子。夜里的塞纳河上起了一点轻雾,很是稀薄的一层乳白笼罩在遍红的铁塔上,像是红色微微晕开了,比往年这时候看起来都显得毛绒绒的。明楼问阿诚感想,阿诚做了个鬼脸,说:“Bizarre。”


这红色也提醒明诚,要向明楼要红包。


“找大姐要。”


“大姐在睡觉呢。”


明楼一反常态地给明诚发了两个——一个负责“越有钱越抠门”,是一欧元的硬币,折合人民币不到七块贰角钱;另一个是小小的扁盒子,上面写着“12 préservatifs perlés et nervurés pour un maximum de plaisir à 2”,牌子叫Durex。 


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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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杜x斯盒子上的这句话呢……大概重点是这一包有12个【。


*bizarre这个词大概就是weird


*对塔的吐槽纯属个人意见


*再次感谢亲爱的基友 @门牌13号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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